第 10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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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4 章
要說起裴劭和江瓊兒的關系, 在朝露僅有的認知裏也就是裴家同江家的關系，江瓊兒的母親同裴家老太君是本家，都姓衛, 老太君是衛家的嫡女，底下還有幾個庶出的弟弟妹妹, 江瓊兒的娘親就是其中一個。
庶出不比嫡出，在親事上能選擇婆家的餘地並不多, 老太君能嫁入裴家這類京城的勳貴人家, 但庶出的妹妹就只能在當地挑一個不上不下的門楣嫁了，但好在老太君打小就愛護這些弟弟妹妹，江家後宅也是一片妻妾和睦的景象, 在老太君出嫁之後, 主母並未來苛刻江瓊兒的母親，依舊細心的給她相看婆家，問她喜不喜歡, 沒有半點強迫的意思。
說來那江瓊兒的父親也不是什麽寒門子弟，往上數三代在也有人在朝中任職。無關官職的大小, 卻也頗顯富貴, 只是後來子孫不濟成不了氣候才會家道中落, 也正是因此江瓊兒的父親才得以能娶到衛家小姐。
兩人一個是庶出，一個是家道中落, 這在旁人看來不過是一樁勉強湊合的婚事，卻不想兩人反而將日子越過越上乘，江父本就聰慧，十八歲就中了秀才, 同江母成親的時候雖說沒有個正經的官身，但已經在當地小有名望, 成親不出三年，江父就不負眾望在會試中榜上有名。
兩人是少年夫妻，相濡以沫，互相扶持的走過來，對待江瓊兒這唯一的女兒自然是多有寵溺，也是江父的官做的越來越好大，名聲也越來越好，自然有不少人打起了江瓊兒的主意，她可是夫妻倆的心肝寶貝，受人覬覦和惦記難免讓二人不安，可江父每日要忙於公務，江母也是疲於應付，也是正好此時從京城傳來消息，說裴家老太爺的壽辰在即，邀夫妻二人前往京城一敘，兩人收到信後一番思索便決定順水推舟，讓江瓊兒去京城‘避一避’。
老太君收到回信自是高興不已，還特特囑咐一定要將人好好照顧，但沒想到好事多磨，江瓊兒在來京城的路上，途徑其中的時候遭逢大雨被困在江州好幾日，等到到了京城的時候，壽辰早已結束。
而那段日子也是裴劭剛剛入主六部的時候，每天忙的腳不沾地，對於江瓊兒這個遠房表妹也只是略有耳聞，聽裴蘊和母親提起過，說後院宅子裏來了個姓江的表妹，性子好，人也生的美，出於主家的禮節，他本應要去拜會拜會，但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就聽說表妹被姑母召進宮了。
索性這事兒與他關系不大，他也沒多少心思真的想去看看這所謂表妹，事情也就這麽拖著，後來京城鬧疫病，肖晗同朝露的事情被捅破，他尚還不及反應，人就已經下了江南，同這位江家表妹也就不曾見過。
後來，再相見也就是被謫貶在江南的時候，那時並不知眼前的姑娘就是他那遠房的表妹，若是那時提早見過，又知曉名字，又豈能到這會才知道她就是江瓊兒。
這會夜深人靜，巷子裏空空蕩蕩的早就沒人了，朝露喚出的這兩聲也讓兩人同時受驚，說不出是什麽心情，苦尋許久又牽腸掛肚的人其實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兩人今日的重逢說來也是緣分，裴劭今日是沒打算來的，只是肖晗今日帶走朝露的時候面色不佳，看起來像是有些生了氣，又想到兩人許久不見，朝露這會態度不明，害怕兩人因此而吵起來，時間一點點過去，他等的急不可耐，忍不住了只有親自來這裏尋，卻不想敲開門，看到的卻是心心念念許久的人。
江瓊兒也沒料到真的會在這裏碰上裴劭，兩人之前雖說見過無數次但就是不知曉彼此的名字，裴劭見到自己似乎很是激動，一下伸手就將自己從屋裏拽了出來，還未等到說上幾句話，就聽到朝露在身後呼喚的聲音了。
兩人面面相覷了一瞬，就見肖晗同朝露齊齊從馬車方向走來。
“小妹。”
“昭昭。”
世間事情就是如此的巧合，在兩人重逢的當晚，就遇上同樣和好如初的朝露和肖晗，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眼下裴劭正拉著她的手，剛剛問到當初怎會不辭而別時就被人發現。
看著二人這樣，朝露同肖晗又是過來人，怎會不清楚，只是朝露比肖晗知道的多些，沒思考多久就想明白過來，語氣中是難掩的驚訝：“難道大哥就是令表姐茶飯不思的那位在江南遇上的公子？”
江瓊兒聽到這話耳根瞬間發紅，被裴劭握在手裏的雙手想抽也抽不出來，在這不上不下的，裴劭倒像是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沒來得及同兩人寒暄，直接朝著江瓊兒發問：
“小妹說的可是真的。”
兩人這會的氣氛有些奇怪，江瓊兒不止一次在朝露面前表示過對這段往事的放不下，偶見的少女懷春啊傷春悲秋的情緒也都是因為裴劭，但饒是如此直到現在朝露也不曾知曉江瓊兒當初突然離開江南的原因。
裴劭一個緊追不舍，江瓊兒一個躲閃不急，更要命的是朝露和肖晗這會也在，四目葵葵之下，有再多的話怕也說不出口了，朝露還不明就裏的看著兩人在這裏拉拉扯扯，一旁的肖晗有些看不下去了，拉著朝露就往屋裏去，總要給兩人留些單獨的相處空間，端看裴劭而今的樣子，怕也是同自己一樣，已經不知不覺間陷進去了。
“你拉我作何？表姐和大哥還在那兒呢，表姐，表姐！”
朝露而今什麽都好，當了兩年學館的夫子，懂道理，明事理，偏就在感情的一事上還有那麽些不清醒，肖晗沒說太多，只是食指輕輕置於她的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眼睛往裴劭那處看了看她才明了過來。
“你我再不走，你大哥今晚就別想在同你表姐說話了。”
江瓊兒表面看起來灑脫，但遇上感情的事情也和朝露一樣，尤其面前還是自己喜歡的男子，有人在一旁總有些放不開，那些想說的不想說的心裏話自是不會都說出來，肖晗看的明白，拉著朝露就進了她的屋子。
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她腦子有些迷糊，直到肖晗同她一起進了她的房間才反應過來：
“這麽說，表姐一直心心念念的人真的是表哥？”
竈房裏的火一直沒有熄，上面煨著熱水，今日兩人赴過宴，又在長街上同那麽多人摩肩接踵過，知道朝露喜凈，他將人按坐在桌前，親自查看了一番後就拎起水就往她的凈室去。
“孤看裴劭方才的樣子大約是的，只是沒想到那人是江瓊兒罷了。”他手上動作不停，有一句沒一句的同朝露說著，明明是那麽光風霽月的一個人，做起這些瑣事來的時候也不會覺得突兀。
熱水沒一會就被他註滿，就當他伸手湊近她衣領的時候，朝露還是臉紅的先於他擡手：
“我，我自己來。”
就算之前在東宮的時候兩人曾經一起沐浴過，但這畢竟不是她一人的屋子，保不準江瓊兒什麽時候就會回來，她臉皮薄，只有他二人的時候還算能接受，可一旦有一絲不妥的因素在她便渾身不自在。
肖晗嘴裏是掩飾不住的輕笑，收回的手揉了揉她的臉頰：“這會倒是想起來要害羞了，方才車上的時候怎還一臉那樣的神色看著孤？”
朝露不許他再說，掩著衣襟起身就要攆人，今日實在太晚，肖晗也是擔心她沒有沐浴才留下來給她提水，估摸著這會時間也差不離了，外面墻角的兩人有再多衷腸的話也該互訴完了，他還是有些不舍，握住她推在胸前的手置於唇邊親了親就說：“孤等你”，說完又親了親她的臉頰才不舍的走。
他了解她，知曉她的所有習慣，連浴桶中的熱水溫度都很是適宜，她泡過之後更顯疲憊了，等不及江瓊兒回來，便先睡了過去。
中秋過去之後，那些在場的看到肖晗是怎樣拉她上車後那些官員也都知道了兩人的關系，裴劭亦是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也正好所有的事情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遙城當地的百姓和官員又都是上下一條心，行事起來自然是事半功倍，只快要結束的時候，學館那處又出了些事情，李徵找來的那位夫子也要出去求學，朝露也就沒法在繼續留在衙署之中了，向肖晗請辭過後也就回到了學館。
而此間最高興的莫過於小意和彬彤了，朝露離了學館快有一個半月，學生們都甚是想念，不僅如此，她相助小意和規勸瑾銘兄弟倆的事情也一傳十十傳百的傳了出去，而今不僅是遙城的官學，就連私塾都想讓她去授課，蕭夫子三個字如今在遙城也是耳熟能詳。
她也沒想到，不過去了一趟了官署，回來就成了這樣，她雖不好名利，但在同肖晗說起的時候也是難掩眼裏的喜悅。
“真這麽開心？”肖晗語氣裏隱隱有些不悅，回了官學之後兩人見面的次數便少了許多，肖晗心有不甘，每每獨處的時候就說要討要回那些缺失的陪伴。
因著裴劭同江瓊兒之間日漸親密的關系，也是肖晗無數次的祈求下，朝露不得不在他的別苑中與他同處，那日馬車中沒有做完的事情終究被肖晗做到了底，想著懷裏的人這會滿心滿意都在學館上肖晗就心生不滿，每次都使壞的想讓朝露答應自己回去，意亂情迷之下朝露倒也沒有被美色全然誘惑，只嗯嗯啊啊的喚著，輕點重點的嘟囔著，就是不去回應他那些問題。
肖晗自也能感覺的出來她心裏藏著事，隨著他歸期越來越近了，那個她所謂答應自己的事回答還是沒有著落，他有些急了，力道有些沒有控制住，身下那被欺負的可憐蟲也終於有了別的反應：
“你輕點。”聲音帶著點顫意。
“你之前答應給孤的回答到現在還沒影，別是想耍賴？”語氣不善，動作一樣不善，朝露這會被她反扣著雙手，高仰著脖子貼在他的喉結處，呼吸隨著身子一道晃動，不僅是力氣，什麽都丟給身前這個男人了，連說句話都快成了嚶嚀。
還是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見她這樣子肖晗又舍不得真的下重手，動作慢了下來，見男人依舊沒有停止的意思，朝露有些怕了：“你，你怎麽，還沒……”
“昭昭可是忘了，孤年長你九歲，要的自然要比你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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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起裴劭和江瓊兒的關系, 在朝露僅有的認知裏也就是裴家同江家的關系，江瓊兒的母親同裴家老太君是本家，都姓衛, 老太君是衛家的嫡女，底下還有幾個庶出的弟弟妹妹, 江瓊兒的娘親就是其中一個。
庶出不比嫡出，在親事上能選擇婆家的餘地並不多, 老太君能嫁入裴家這類京城的勳貴人家, 但庶出的妹妹就只能在當地挑一個不上不下的門楣嫁了，但好在老太君打小就愛護這些弟弟妹妹，江家後宅也是一片妻妾和睦的景象, 在老太君出嫁之後, 主母並未來苛刻江瓊兒的母親，依舊細心的給她相看婆家，問她喜不喜歡, 沒有半點強迫的意思。
說來那江瓊兒的父親也不是什麽寒門子弟，往上數三代在也有人在朝中任職。無關官職的大小, 卻也頗顯富貴, 只是後來子孫不濟成不了氣候才會家道中落, 也正是因此江瓊兒的父親才得以能娶到衛家小姐。
兩人一個是庶出，一個是家道中落, 這在旁人看來不過是一樁勉強湊合的婚事，卻不想兩人反而將日子越過越上乘，江父本就聰慧，十八歲就中了秀才, 同江母成親的時候雖說沒有個正經的官身，但已經在當地小有名望, 成親不出三年，江父就不負眾望在會試中榜上有名。
兩人是少年夫妻，相濡以沫，互相扶持的走過來，對待江瓊兒這唯一的女兒自然是多有寵溺，也是江父的官做的越來越好大，名聲也越來越好，自然有不少人打起了江瓊兒的主意，她可是夫妻倆的心肝寶貝，受人覬覦和惦記難免讓二人不安，可江父每日要忙於公務，江母也是疲於應付，也是正好此時從京城傳來消息，說裴家老太爺的壽辰在即，邀夫妻二人前往京城一敘，兩人收到信後一番思索便決定順水推舟，讓江瓊兒去京城‘避一避’。
老太君收到回信自是高興不已，還特特囑咐一定要將人好好照顧，但沒想到好事多磨，江瓊兒在來京城的路上，途徑其中的時候遭逢大雨被困在江州好幾日，等到到了京城的時候，壽辰早已結束。
而那段日子也是裴劭剛剛入主六部的時候，每天忙的腳不沾地，對於江瓊兒這個遠房表妹也只是略有耳聞，聽裴蘊和母親提起過，說後院宅子裏來了個姓江的表妹，性子好，人也生的美，出於主家的禮節，他本應要去拜會拜會，但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就聽說表妹被姑母召進宮了。
索性這事兒與他關系不大，他也沒多少心思真的想去看看這所謂表妹，事情也就這麽拖著，後來京城鬧疫病，肖晗同朝露的事情被捅破，他尚還不及反應，人就已經下了江南，同這位江家表妹也就不曾見過。
後來，再相見也就是被謫貶在江南的時候，那時並不知眼前的姑娘就是他那遠房的表妹，若是那時提早見過，又知曉名字，又豈能到這會才知道她就是江瓊兒。
這會夜深人靜，巷子裏空空蕩蕩的早就沒人了，朝露喚出的這兩聲也讓兩人同時受驚，說不出是什麽心情，苦尋許久又牽腸掛肚的人其實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兩人今日的重逢說來也是緣分，裴劭今日是沒打算來的，只是肖晗今日帶走朝露的時候面色不佳，看起來像是有些生了氣，又想到兩人許久不見，朝露這會態度不明，害怕兩人因此而吵起來，時間一點點過去，他等的急不可耐，忍不住了只有親自來這裏尋，卻不想敲開門，看到的卻是心心念念許久的人。
江瓊兒也沒料到真的會在這裏碰上裴劭，兩人之前雖說見過無數次但就是不知曉彼此的名字，裴劭見到自己似乎很是激動，一下伸手就將自己從屋裏拽了出來，還未等到說上幾句話，就聽到朝露在身後呼喚的聲音了。
兩人面面相覷了一瞬，就見肖晗同朝露齊齊從馬車方向走來。
“小妹。”
“昭昭。”
世間事情就是如此的巧合，在兩人重逢的當晚，就遇上同樣和好如初的朝露和肖晗，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眼下裴劭正拉著她的手，剛剛問到當初怎會不辭而別時就被人發現。
看著二人這樣，朝露同肖晗又是過來人，怎會不清楚，只是朝露比肖晗知道的多些，沒思考多久就想明白過來，語氣中是難掩的驚訝：“難道大哥就是令表姐茶飯不思的那位在江南遇上的公子？”
江瓊兒聽到這話耳根瞬間發紅，被裴劭握在手裏的雙手想抽也抽不出來，在這不上不下的，裴劭倒像是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沒來得及同兩人寒暄，直接朝著江瓊兒發問：
“小妹說的可是真的。”
兩人這會的氣氛有些奇怪，江瓊兒不止一次在朝露面前表示過對這段往事的放不下，偶見的少女懷春啊傷春悲秋的情緒也都是因為裴劭，但饒是如此直到現在朝露也不曾知曉江瓊兒當初突然離開江南的原因。
裴劭一個緊追不舍，江瓊兒一個躲閃不急，更要命的是朝露和肖晗這會也在，四目葵葵之下，有再多的話怕也說不出口了，朝露還不明就裏的看著兩人在這裏拉拉扯扯，一旁的肖晗有些看不下去了，拉著朝露就往屋裏去，總要給兩人留些單獨的相處空間，端看裴劭而今的樣子，怕也是同自己一樣，已經不知不覺間陷進去了。
“你拉我作何？表姐和大哥還在那兒呢，表姐，表姐！”
朝露而今什麽都好，當了兩年學館的夫子，懂道理，明事理，偏就在感情的一事上還有那麽些不清醒，肖晗沒說太多，只是食指輕輕置於她的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眼睛往裴劭那處看了看她才明了過來。
“你我再不走，你大哥今晚就別想在同你表姐說話了。”
江瓊兒表面看起來灑脫，但遇上感情的事情也和朝露一樣，尤其面前還是自己喜歡的男子，有人在一旁總有些放不開，那些想說的不想說的心裏話自是不會都說出來，肖晗看的明白，拉著朝露就進了她的屋子。
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她腦子有些迷糊，直到肖晗同她一起進了她的房間才反應過來：
“這麽說，表姐一直心心念念的人真的是表哥？”
竈房裏的火一直沒有熄，上面煨著熱水，今日兩人赴過宴，又在長街上同那麽多人摩肩接踵過，知道朝露喜凈，他將人按坐在桌前，親自查看了一番後就拎起水就往她的凈室去。
“孤看裴劭方才的樣子大約是的，只是沒想到那人是江瓊兒罷了。”他手上動作不停，有一句沒一句的同朝露說著，明明是那麽光風霽月的一個人，做起這些瑣事來的時候也不會覺得突兀。
熱水沒一會就被他註滿，就當他伸手湊近她衣領的時候，朝露還是臉紅的先於他擡手：
“我，我自己來。”
就算之前在東宮的時候兩人曾經一起沐浴過，但這畢竟不是她一人的屋子，保不準江瓊兒什麽時候就會回來，她臉皮薄，只有他二人的時候還算能接受，可一旦有一絲不妥的因素在她便渾身不自在。
肖晗嘴裏是掩飾不住的輕笑，收回的手揉了揉她的臉頰：“這會倒是想起來要害羞了，方才車上的時候怎還一臉那樣的神色看著孤？”
朝露不許他再說，掩著衣襟起身就要攆人，今日實在太晚，肖晗也是擔心她沒有沐浴才留下來給她提水，估摸著這會時間也差不離了，外面墻角的兩人有再多衷腸的話也該互訴完了，他還是有些不舍，握住她推在胸前的手置於唇邊親了親就說：“孤等你”，說完又親了親她的臉頰才不舍的走。
他了解她，知曉她的所有習慣，連浴桶中的熱水溫度都很是適宜，她泡過之後更顯疲憊了，等不及江瓊兒回來，便先睡了過去。
中秋過去之後，那些在場的看到肖晗是怎樣拉她上車後那些官員也都知道了兩人的關系，裴劭亦是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也正好所有的事情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遙城當地的百姓和官員又都是上下一條心，行事起來自然是事半功倍，只快要結束的時候，學館那處又出了些事情，李徵找來的那位夫子也要出去求學，朝露也就沒法在繼續留在衙署之中了，向肖晗請辭過後也就回到了學館。
而此間最高興的莫過於小意和彬彤了，朝露離了學館快有一個半月，學生們都甚是想念，不僅如此，她相助小意和規勸瑾銘兄弟倆的事情也一傳十十傳百的傳了出去，而今不僅是遙城的官學，就連私塾都想讓她去授課，蕭夫子三個字如今在遙城也是耳熟能詳。
她也沒想到，不過去了一趟了官署，回來就成了這樣，她雖不好名利，但在同肖晗說起的時候也是難掩眼裏的喜悅。
“真這麽開心？”肖晗語氣裏隱隱有些不悅，回了官學之後兩人見面的次數便少了許多，肖晗心有不甘，每每獨處的時候就說要討要回那些缺失的陪伴。
因著裴劭同江瓊兒之間日漸親密的關系，也是肖晗無數次的祈求下，朝露不得不在他的別苑中與他同處，那日馬車中沒有做完的事情終究被肖晗做到了底，想著懷裏的人這會滿心滿意都在學館上肖晗就心生不滿，每次都使壞的想讓朝露答應自己回去，意亂情迷之下朝露倒也沒有被美色全然誘惑，只嗯嗯啊啊的喚著，輕點重點的嘟囔著，就是不去回應他那些問題。
肖晗自也能感覺的出來她心裏藏著事，隨著他歸期越來越近了，那個她所謂答應自己的事回答還是沒有著落，他有些急了，力道有些沒有控制住，身下那被欺負的可憐蟲也終於有了別的反應：
“你輕點。”聲音帶著點顫意。
“你之前答應給孤的回答到現在還沒影，別是想耍賴？”語氣不善，動作一樣不善，朝露這會被她反扣著雙手，高仰著脖子貼在他的喉結處，呼吸隨著身子一道晃動，不僅是力氣，什麽都丟給身前這個男人了，連說句話都快成了嚶嚀。
還是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見她這樣子肖晗又舍不得真的下重手，動作慢了下來，見男人依舊沒有停止的意思，朝露有些怕了：“你，你怎麽，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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